沈瑶听到女儿所言,她先是如释重负,旋即又紧张了起来,她怕女儿认为,自己是舍不得夙隐,才落定了这门婚事。
“娉娉,你给娘三日时间,三日后,这婚事自会作罢。”
看见母亲比自己还要焦急不安的模样,兰言诗安抚着她,说:“嗯,我也是和母亲同样想法,陛下言无常信,行无常贞,我们的底牌不可交付于他,至于婚事,另想办法便是。”
沈瑶看着面前的女儿,分明是眉目稚嫩,仍是少女模样,但她眼眸中透露的淡定和成熟,超脱了年岁。
面对这样的女儿,沈瑶的话也多了些:“我昨夜请了一人前来,托他从中帮忙,眼见三日之期就要到了,却无消息传来,也不知道他那边办得如何了……”
“母亲请了谁来?”
“就那个…”沈瑶想到了程释那日的德性,头疼地揉了揉眼旁的穴位:“程释,程侍郎。”
兰言诗听到程释的名字,立刻睁大了眼睛,好奇地问“他眼睛好了吗?”
沈瑶不解地望着女儿的反应,反问道:“你怎么知道他新患了眼疾?”
兰言诗眨了眨眼,腾地站起身,“我听路人说的。”
“母亲,我衣裳脏了,好难受,我要去沐浴洗澡了,我先走了。”
说罢,她便开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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原本她打算两天再去看沈梦,没想到次日上午,月奴再次找到了她府中,请她前去帮助。
“公主,月奴斗胆请您前去一趟。”
“怎么了?梦姐姐不是救回来了吗?”
彼时,她正陪着父母亲用早膳,两人坐在一旁,默默听着。
“主子今日寅时便醒了,但醒来后又闹着要下去…陪驸马爷。”
兰言诗与沈瑶对视了一眼,她放下了手中的碗筷,对月奴说:“我跟你去。”
正当她要离开时,沈瑶忽然喊住了她:
“娉娉。”
兰言诗以为母亲有话要嘱咐,然而等她回头,沈瑶却闭紧了嘴,迟迟才吐出一句:“你自己小心些。”
“放心吧。”她许诺。
于是跟着月奴往红袖的府邸去了。
作者有话要说:1茜红衫子郁金裙:出自谢榛《秋宫词四首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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