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可不行。”祝暄盯着碗里的核桃山药粥,手上一下又一下地搅动着。
那晚的接风宴她便驳了圣上的面子,圣上不同她计较已是看在她亡故父母的面上。
赐婚之事不容小觑,她若再任性妄为,即便圣上再宅心仁厚也不会容她,到最后说不定还会赔上性命。
“罢了。”
越想越糟心,祝暄越发没有胃口,碗里的粥一口也吃不下,只让茗喜将东西收拾了,又躺回榻上小憩。
近来她努力回想着接旨那日脑海里闪过的画面,可记忆都是随着时间而愈来愈淡,更何况她那只是一瞬间的画面,到最后也只勉强想起一片红色来。
红色……
祝暄思索着那大片的红会来自何处,不知不觉便睡了过去。
——“你既喜欢红枫,我们便在院里种上一株,待树长高些,我再为你在树下搭个秋千可好?”
红枫,秋千?
她确实最喜欢红枫树,总觉着那大片大片的红色热情明艳,与其他绿叶树木不同,是从不伪装自己的明媚洒脱,也是她最向往的模样……
屋外似乎有急匆匆脚步声,榻上合着眼的那人不自觉地拧了下眉头。
“小声些,姑娘这会儿正休息。什么事这样慌张?”茗喜在外间低声询问着。
那小厮也跟着压低声音:“方才侯府派人送来了请帖。”
“侯府?哪个侯府?”
“自然是——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