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茗喜。”里间冷不丁传来这么一声唤,外面的两人忙噤了声。
茗喜接过小厮递上来的请帖,快步绕过屏风进去:“姑娘,你醒了。”
“恩。”因着方才做的梦还有些恍惚,祝暄揉了揉有些发酸的额角,这才懒懒地看过来,“帖子拿来吧,我看看。”
茗喜早猜到主子应是听着了,这会儿将东西递过去,转身又给祝暄沏盏热茶,拿了些糕点过来。
倚在榻上的人儿将请帖展开,苍劲有力的字迹映入眼帘——
“今日申时,凛秋湖畔。有关赐婚一事,诚邀祝小娘子相叙。谨候,望赴!”
“申时见面?”祝暄霎时间便清醒了。
她难以置信地将帖上的字又仔仔细细读了一遍,确认无误。
现下距离申时仅有不到两个时辰,这人的帖子送得还真是“及时”。
祝暄皱眉思虑着,一旁的茗喜也忍不住犯嘀咕:“怎么这样急?那……姑娘,我这便为您梳妆吧?”
“不必。”祝暄却摆摆手,叫了小厮在外面听命,“去侯府一趟,就说我病了,无法赴约。”
谢峥远见过她的容貌,只不过是她以殷无忧的身份。今日的约见她是必不可能去的。
这会儿小厮领命退下,祝暄托腮望着杯盏里的茶沫发怔,屋里只剩茗喜在旁伺候着。
“姑娘,那日接风宴您便是称病先行离宫,这都过去小半个月了,仍是称病不见,平远侯不会有所怀疑吧?”
祝暄回神,不以为意,漂亮的狐狸眼眨了眨:“要的就是他多想。他明白我是在敷衍,也就该知道我不想见他也不想嫁他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