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必。”祝暄摆摆手,下意识地想要温习脑海中晃过的那些画面,却冷不丁觉着模糊又遥远,甚至连一开始的颜色都有些记不清了。
就仿佛是话已到了嘴边却又忘记,实在难受。
她近来记性一向不好,难不成是那场病让她烧坏了脑子?
说不定真得叫太医来瞧瞧了……
“姑娘!”身后忽响起这么一声唤,将她的思绪拉扯回来。
只见那小厮一脸为难:“姑娘方才吩咐关门的时候,来了位公子,非要说是姑娘的兄长,我们拦也拦不住,这会儿人已闯进来了!”
茗喜忍不住皱眉:“姑娘何来的——”话未说完便哽在喉中,茗喜的手腕被祝暄紧紧握住。
祝家子嗣单薄三代单传,唯独到了祝暄这辈生了个女儿,长央郡主身娇体弱不宜再孕,夫妇二人自然将所有的宠爱都给了女儿。
若说祝暄有兄长也只能是皇家的表兄,可皇子又何须闯进来?
“难不成是……”
两人几乎是同时想到了在宫中曾有过一面之缘的某人,而那人也刚好被几个小厮围着寻到了此处——
祝暄:“……”
不得不说,这谢家的和殷家的还真是阴魂不散。一个让圣上火急火燎地赐了婚,一个又平白无故地找上门来。
她僵硬地扯了下唇角,略有尴尬地屏退一众小厮,这才望向那人,客客气气道:“不知殷二公子驾到,有失远迎。”
“倒也不必远迎。”那人嘴角的梨涡漾起,眉尾轻轻一挑,朝这边走过来,“只是几个时辰不见,妹妹别来无恙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