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娘亲。”沐安辰喝止,“不与她相干。”
侯夫人冷笑一声。
沐安辰烦得又转了一圈:“祖母和母亲怎不送个信去馆鹿。”
侯夫人道:“哪里没有送。”楼长危自个鬼神避忌,他手下的兵也是一个比一个凶恶,馆鹿又有皇帝的旨意在里头,大门前十丈开外就布了兵卫,只不让靠近。明的不让控视,暗的更加无法可想。
沐安辰暗骂一声楼长危非人,牲口也。
侯夫人问道:“你只想想如何让公主消气。”又叮嘱道,“罗织娘进府后,你远着她些,只先与公主亲近,叫她也识趣,小门小户的女子,规矩稀疏,谁知会闹出什么来。”
沐安辰自然知道是这理道:“织娘不是无理取闹的,个中深浅,她自能明白体谅。”
侯夫人一掌拍在案几上,怒道:“她一个本该吊死的妾,还她能体谅。”
沐安辰不敢在侯夫人气头上浇油,想着姬明笙将织娘弄进府里,背里不知有什么手段,明面上她自恃身份,不会为难苛待织娘,倒是自己的娘亲,心里不喜,就要寻织娘的不是。道:“母亲,公主心思难猜,你当心着了她道,反落下不好的名声。”
侯夫人道:“我愿意着这个道。”
沐安辰无奈:“罢,日后之事暂且不提,我先将这身衣裳换下,既是纳妾,便如寻常人家办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