沐三夫人僵笑,小心道:“也是寻常人家,小娘子却是品貌俱佳。”
“寻常人家?听闻姓罗?不知跟安时没过门的娘子家里可有瓜葛啊。”
沐三夫人说得更小心了:“原是同族,从小就寄养在罗家。”沐老夫人没少听说书的,编得圆乎。
又有女眷道:“我怎听闻安时的未婚妻没了?”
沐三夫人咽口唾沫:“是哩,那孩子福薄。”
“啊呀,可不是福薄,怪道不见二夫人。”
“是是是。”
是个屁,沐二夫人再没脾气,也不想看到侄子纳自己前儿媳为妾,不顾沐老夫人发脾气,推说心口疼,躺自个屋中歇息,顺道抹泪咒沐安辰。
沐安辰不用她咒就已经焦头烂额了,穿着那身刺得浑身难受的喜服在沐老夫人小花厅里绕了一圈又一圈。他心里埋怨祖母与母亲糊涂,如何能答应公主这事。
沐老夫人看孙儿为难成这样,泣道:“怨我,怨我……”本来,府中她身份最高,又有年纪,勉强也能公主相抗,只是……老太太垂泪,她实在是抵不过公主的声势,糊里糊涂就应了下来。
侯夫人也后悔:“早知……就不该让罗氏女活着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