牧阳成最开始和祁斯白是一队的,结果等要开始背人,他试了下才发现自己勉强背起人后连走都不太走得动。最后只好和站在河里的一个男生换了位置。

牧阳成反应过来祁斯白在说自己,一噎,忽然觉得不公平:“嘶——怎么的,江逾声说得,我就说不得?”

祁斯白余光里瞥见江逾声勾了勾唇角,于是扭头轻踢牧阳成一脚,“……你就说不得。”

牧阳成轻车熟路往旁边一躲。

祁斯白踢了个空,脚下不稳地一晃。江逾声眼疾手快地扶住他,又随手拢了拢他身上的外套,淡声开口:“你跟他一个活蹦乱跳的闹什么?”

依旧是淡淡的口吻,训话的语气。

牧阳成在旁边偷摸笑了声。

祁斯白被他半拢在怀里,淡香和热度氤氲着笼罩过来。他往后一靠,察觉到江逾声僵了下,就点点头,不闹了。

再往后的三条河,河水还是急,但没那么深,河道也窄,队伍前后拉着手一起走就行。

过最后一条河时,江逾声在祁斯白前面走,牧阳成在他后面。

被江逾声有些用力地牵着时,祁斯白想,反正有过河这种冠冕堂皇的理由在,他不用胡思乱想什么,于是反手握紧了江逾声的手。

他同时也牵着牧阳成,但后面那只手的存在感太低了,他手掌间只有江逾声微凉的温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