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么走了一阵,祁斯白忽然觉得后边那只手上空空的,他一愣,脚下停住,回头看去。

牧阳成从过河前就在啃他那只烧鸡,这会停在祁斯白身后一段距离,手忙脚乱地抓着那只鸡。

祁斯白:“??”

牧阳成抬头时才发现祁斯白连带着他前面的几人都停下往后看着。

“哈哈哈刚刚……那什么,”他朝祁斯白讪讪一笑,“这鸡差点掉了,我就把你的手甩开了去接它,结果鞋又被冲飞过去,我刚穿上……”

祁斯白礼貌微笑:“……你是说,你为了你那只鸡,在河中间,把我的手扔了?”

江逾声看祁斯白一眼,弯弯唇角。队伍前后一众人都在河道正中央笑起来,被前面教官喊了两声才收敛。

过了最后一条河,再走一段不长不远、起起伏伏的沙路,终于到三十公里拉练的终点时,已经快下午五点。因为过河难度大,比预计时间晚了近两小时。

坐大巴车来的学生率先等在终点处,给每个到达的人递上一杯烫手的姜汤。祁斯白拿了水往里走,里面是一个简陋的会场,密密麻麻摆满小板凳,几乎都坐满了。

牧阳成找着空座,最后走到会场后排都没找到。不少没座位的人都就地坐在地上,他们仨也拿背包垫着,一起坐在地上。

学生们陆续到齐后,全场放起煽情的音乐。老师和教官们在前面做入境教育的最后总结和高三动员,也说了几句“今天这次活动很艰险,大家一起团结克服过来了”之类的话。

下午的阳光盛,雨也停了。姜汤很烫,晾了好一会,祁斯白才低头喝了口。

“嘶——”他不习惯喝这种,被辣到了,把杯子放到地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