牧阳成和江逾声、祁斯白三人压在队尾,走得很慢。

祁斯白刚刚那么半昏了一次后,虽然休息过,多少还有点虚弱。他这人平时挺独立,但一到生病时,就会切换到一个有点黏人的状态。

祁斯白把陈老的衣服还回去后,就一直跟在江逾声身边走。江逾声要跟他换外套,他点点头就换了。

江逾声唠叨他刚刚下水逞能的事,他也头一点一点地听着。

“教官和老师都嘱咐过多少遍量力而行?岸上还有已经休息了一阵的人,你非得逞这个英雄?”

江逾声语气很淡,但祁斯白莫名觉得他在凶人。

他之前还会因为心里乱七八糟的飘忽想法而克制,这会理智有点离家出走,脑子里混混沌沌,全凭情绪和习惯做事。

他扯了扯江逾声的袖口,哼哼唧唧:“没有逞英雄,我往回走的时候状态还挺正常的……再说,总要有人去,大家都累,换个人说不定更……”

祁斯白声音越来越小,在江逾声的眼神下终于渐渐噤声,乖乖挨训。

牧阳成在旁边一边看戏一边咔嚓咔嚓,几乎以一己之力吃完了两大袋膨化食品。

他又撕开一袋薯片,捏着薯片的手指翘起来,在祁斯白面前挥了挥,“江逾声说得对,你也不看看你都来回过几趟了,对人类的生理极限有点数儿好吗?”

祁斯白嫌弃地把牧阳成那只乱挥的手拍开,笑了声,“我确实是没数,我也没想到有人整天夸耀自己一米八大高个,结果连女生都背不动——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