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用什么热的啊?”祁松言捧起牛奶贴上被风扫得冰凉的脸颊,眼里闪起小光点。
秦笛把羽绒服解开,隔着绒绒的白毛衣拍了拍肚皮,“用肚子。”
祁松言竖起大拇指:“厉害,人间小火炉。”
气氛这么好,其实不应该谈这个,但祁松言想了想,还是叼着牛奶一角坦率地问了:“又再给你打电话了吗?”
秦笛脸上的笑容淡了一度,诚实地摇头:“没有。好像也没联系我妈。”
“有什么情况要和我说。”
“那要是不说呢?”秦笛眨眨眼。
祁松言知道他这基本已经调整好心态,顶着这张漂亮脸蛋儿又皮上了,被眨得心魂不太稳,可也不想被蛊得太难看。当即手里用劲,把剩的半袋牛奶一股脑吸进嘴巴,缓慢地舔了圈奶沫,笑意深深。
秦笛想收回我懂了我死了啊啊啊的表情已然来不及,耳廓红得要滴出血。扭脸恼羞成怒地踹桌腿:“我就问问,又没说真不说。”
“这就对了,你记住,什么小动物急了都咬人。”祁松言生怕拱不起火,把“咬”这个字吐得极重。
秦笛抱起笔记就跑,丢下一句“找杨姐”在原地摆摆荡荡,落在祁松言指尖,捻开开全是羞赧。
杨老师对秦笛的到来没有任何意外,示意他坐,他也没坐,贴着办公桌一角站得恭恭敬敬。
“说吧,来问什么药啊。”
“我数学基础太差,想在复习的过程中把基础补起来。老师如果不忙,能把重要的考点简单说给我吗。”
杨老师审视了他一会儿,从文件盒里抽出一页纸,上面罗列着高中三年的数学知识点和必需公式,她扫了几眼递给秦笛。
秦笛双手接过那张纸,道了谢却没像从前那样马上离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