连清觉得自己当他的朋友真是要折寿十年,头疼地扶着脑袋下了地,连拖鞋都没穿,光着脚一阵小跑给他去开门。
他一打开门瞌睡就全吓醒了,刚要骂人的话哽在喉头。
门口的林 穿了件白衬衣,尽管扣子扣到最上一颗依然能看到脖子上的青紫痕迹,脸上还有泛着淤青的印子。
连清愣在门口,上上下下打量了林 半天,等林 一只脚迈进家门才忽然反应过来什么,猛地冲进厨房举了把菜刀出来。
“我杀了他,我杀了他!”
林 轻车熟路地拿出他的专属小拖鞋换上,一抬头就看到头发糟乱、眼睛浮肿、一身蜡笔小新睡衣、举着菜刀、嚷嚷着“我杀了他”的连清,一时竟没忍住笑起来。
“只见过患者举着刀要砍医生的,头一次见医生要砍患者的。”
连清是气极了,“他有个屁病,给他看病是几百年前的事了,早他妈好了,你别拦我!”
林 把包放在玄关柜子上,“你可要想好了,杀人要蹲监狱的,你这小脸进监狱不出一周就得屁股开花。”
原本还举着菜刀的连清立马扔下菜刀,隔着蜡笔小新睡裤惊恐地捂住自己屁股,愤愤地骂林 :“你都这样了,怎么还能开得出来玩笑!”
林 不逗他了,往沙发边上走着,恢复了正色,“你别急了,又不是多大的事。”
他正打算坐下,然而屁股刚接触到沙发就痛苦地“嘶”了一声。
“你家沙发怎么这么硬?”
连清给他扔了个抱枕,“你趴着算了。”
说完忍不住又加了句:“你自己看看你现在什么样子,我能不急吗?”
被林 这么一番折腾是睡不着了,连清去厨房倒了两杯温水,自己先闷了一大半,才把另一杯递给林 ,“我真想不明白你怎么喜欢这样的,还把自己玩进去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