吴霁心只顾抱着他,眼泪蹭了林 一脸,神经病一样絮絮叨叨说着胡话。
“我一定把那个医生找到。”
“你再给我几年,我很快很快就能独当一面的,再给我几年。”
见林 没反应,他又急躁地去吻他的嘴,但林 牙关紧闭,不让他的舌头进来。他被这样的拒绝激出了更多的眼泪,黔驴技穷的他想起以前林 最架不住他撒娇装可怜,于是哭着去吻他的眼睛,可怜地哀求他:“我只有你一个人了,你走了我会死的。我没办法不爱你,你让我死我也没办法不爱你。”
林 只觉得此刻吴霁心埋在他身体里的东西快要把他刺穿了。这就是你的爱吗,太疼了,太烫了,要把我烧的尸骨无存了。
吴霁心的挽留非但没起到一点作用,反而更像催化剂,林 觉得自己跟这样的人在一起迟早有一天会连骨头都不剩。
他狠了心要走,一声不吭地任由吴霁心在他身上胡作非为,你愿意奸尸就奸尸吧,林 想。
他俩这场荒谬的性断断续续持续了几个小时,吴霁心像在报复,林 像被凌迟。
林 就这样一动不动地躺着,直到深夜,等旁边的吴霁心睡着才轻手轻脚地起身。
他一只脚刚踩到地板就险些摔倒,这才发觉自己已经没办法正常行走了,他勉强扶着床沿下了地,又扶着墙边一瘸一拐地走去了卫生间。
卫生间的灯“啪”的一声开了,林 身上的狼狈痕迹顿时被照得无处遁形。他照了照镜子,下颌骨有两处明显的指印,脖子和锁骨全是吻痕和淤青,看样子遮都遮不住。他叹了口气,又仔细检查了一遍全身,发现大腿根上有些已经干涸了的血迹。
林 不敢洗澡,他怕水声太大把吴霁心吵醒,那自己一会儿就没法走了,只好拿了块毛巾,小心翼翼地清理了一番,又轻手轻脚地去拿消炎药给自己涂上。
那块带血的毛巾被扔在了旁边的垃圾桶里,看着肮脏无比。
连林 自己都惊讶的是,做完这一系列事情完全没让他觉得羞耻,只觉得悲哀,他不知道自己怎么到了这种地步,连在自己家都要偷偷摸摸。
他把自己处理得像个人后,迅速拿上了自己的全部证件和电子产品,连行李箱都没拎,只背了个包就离开了。
连清被一阵敲门声吵醒时还以为是自己的幻觉,刚想继续睡床头柜上的手机又响了,他迷迷糊糊的接起来,对面立刻传来林 的声音。
“快点开门,我在你家门口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