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用了,我不需要这种关怀与补偿。我早说过,昨夜的事,不必在意。”

“指挥使大人自忙,我就不送了。”

谢琅几不可察皱了下眉。

显然不理解,对方这种总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疏冷到底是怎麽回事。

他就这般令他厌恶麽。

便也没再说什麽,转身出去了。

等谢琅离开,卫瑾瑜方搁下书卷,独自出了会儿神。

他提前準备了两套一模一样的骑射服,是料到雍王不会放过这个能对付他的绝佳机会,提前筹谋而已,和谢琅并无关系。

就本心来讲,如果不是那壶酒牵涉到雍王,经不起查,谢琅就算被药活活憋死,他都不会理会。

他习惯往前看,没有回忆旧事的习惯。

可出了这种意外,和谢琅发生这种牵扯,还是令卫瑾瑜感到很闹心。

因为谢琅这个人,归根到底是不属于他的。

这世上觊觎他这副皮囊的,又何止谢琅一个。

平日床笫间偶尔放纵一下也就算了,这样糊里糊涂睡了,算什麽呢。

所幸都是男人,睡一觉而已,不会有什麽大的损失,权当被狗咬了吧,卫瑾瑜无情想。

卫瑾瑜同时不免想到了上一世。

上一世,他也参加了这次春狩,只不过是以閑人身份。如以往参加任何一次宫宴、游猎活动一般,坐在角落里,看着旁人热闹。

那时谢琅刚逃出上京不久,他这个被抛弃的卫氏嫡孙,自然也成为衆人私底下议论的对象。

上一世,那壶下了药的酒,也曾送到他的面前,只是那时他知道自己毫无倚仗,毫无反抗之力,一整夜都警惕着,没有沾任何食物和酒水,只吃了几块随身携带的糕点果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