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楚桓自然不肯罢休,夜里竟趁他熟睡之际,偷偷潜入他的营帐,意图行不轨之事,幸好他提前藏了匕首在枕下,关键时刻,割破手腕,将血喂进了萧楚桓口中。
那时他怕被报複,不敢去刺萧楚桓,只敢刺伤自己。
这一世,他不再毫无倚仗,终于得以出了这口恶气。
虽然这份快意,无人可分享。
但两世春狩,他能安安稳稳坐在这里,而萧楚桓躲在帐中不敢见人,便算是对他重生以来,拼尽所有往上爬最大的回报了。
臂上伤处又在隐隐作痛。
卫瑾瑜卷开左侧袖口,见一夜过来,臂上那两排牙印果然肿了起来,也不意外,取过伤药,往伤处洒了一些,便继续伏案看书。
虽然身体还隐隐不适,但大白天的,他还没有蒙头大睡的恶习。
卫瑾瑜一直在帐中待到中午,手里书已看完大半,正準备休息片刻,忽听外面传来一阵骚乱,伴着急促的马蹄声。
这动静显然不同寻常。
卫瑾瑜搁下书,出了帐,就见营地里尘土飞扬,一列列锦衣卫正策马往猎场方向奔去。
卫瑾瑜拦住一名正往外奔的玄虎卫,问:“出了何事?”
那玄虎卫脸色难看至极,气喘吁吁道:“陛下在猎场遇刺了!”
卫瑾瑜心骤然一沉。
忙问:“陛下可有事?”
“险些出事,幸好一名侍卫及时替陛下挡了一箭,才没酿成大祸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