向项哼一声,朝老赵,“她晓得个什么呀。她就只有个眼前。不长半个脑子,有个婆婆还有个大嫂,她弄得过哪个!”
赵一笛安慰向项,“怕什么,就一准嫁给他们家了啊。他们豪门觉得门槛不好进的,你向小姐的女婿也不好当的!”
向项啐老赵,“行了。没影子的事,别让人家笑话。这个时代,男女来往不怕别人说,怕的就是被人矮看了一头。他儿子矜贵,我女儿更宝贝。”
厅里三言两语地掠过,不一会儿,门口回来人声。
向赵二人也默契语毕了。冯镜衡去车上拿了现金小费笼统地包了一个红包,答谢了今天辛苦的团队。再领了个人回头,露面来同师母说话,道是老师的意思,说中午这顿既然在家里吃了,便把这别人送的螃蟹叫冯镜衡拿走了。
向项面上不显,点头了下,“嗯,你们看着办吧。”
不一会儿,沈家饭店的人带着这盆幺蛾子的青螃蟹,回去复命了。
栗家这顿家宴,是从冯镜衡亲自给女士们开的香槟开始的。这不是向女士看到的最完美的侍酒师,却是最好看的。
一只手隔着餐巾转动瓶身,另一只手拇指之下软木塞及松绞开的铁丝间发出微微的气泡倾泻声,力道纵容着气压轻柔地顶开了木塞。
然而,栗清圆知道,能叫妈妈展颜的绝不是这些快乐轻盈的气泡。
冯镜衡与栗朝安喝的是白酒。
栗清圆其实很想理智地规劝冯镜衡别喝了。然而,她的私心,这个家里,像这样和煦的欢声笑语与这馥郁的白酒香气,许多年不曾见过了。圆圆一时间回到了小舅与爸爸把酒的错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