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崔拂衣深知医术并非速成,在脑热渐渐退去后,他便也冷静下来,未再日夜读书,更多将心神费于应缺身体上。

寻找名医,询问病情,亲自煎药……

直到应缺卧于床榻,目光懒懒一扫,“夫人……”

崔拂衣放下手中药方,转头看他,“夫君有何吩咐?”

应缺:“你我夫妻,竟也要这般生疏,用上吩咐二字?”

崔拂衣听着,心觉应缺似有气,却又不知气从何来,这才起身坐于应缺床前,探手试温,见应缺体温如常,方才放下心来。

“夫君可有何不适?”

应缺摇头。

那如何心中不悦?

见他面上疑惑明显,应缺方才指尖微勾。

崔拂衣低眸垂目,唇角微扬,却也将手放于应缺手中,两手握紧。

应缺这才满意,声音温和,语调缱绻。

“夫人看书询医煎药,皆是为我。”

“我却只愿夫人瞧我看我守我。”

这是怨崔拂衣为着其他,冷落他了。

崔拂衣心头微动,垂眸入目尽是应缺满目真诚,坦然直白。

字字句句皆向崔拂衣诉说:“夫人,你瞧瞧我。”

霎时便令崔拂衣丢盔弃甲,再不愿离开半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