菲比的询问,让多闻忍不住算算自己的生理周期,有多久没来了,再不准也该有个一次,可自从她来到这个矿场,却一次未来。她带来的女性卫生用品,完全没用到,心里一想——也许不会再用到,所以全给菲比拿去。
这个晚上,多闻只吃了几口面包,坐在篝火旁,手抚着肚子,失神地盯着跃动的火焰。
气象专家李盾依旧弹奏提普琴,唱着南美民谣。
几名专家情绪高昂地围着火堆跳舞,手拍着嘴发出呼啦啦的声音,像是印地安人的什么欢迎仪式。罗悯突然走到她身边,告诉她,祭前军回来了。
多闻猛地站起身,头量目眩,胸口一紧,气呼不上来。提普琴的声音越来越远,不知是谁把簧火都给浇熄了——
露营车里,大灯点亮。祭前军抓着多闻的手,坐在软垫床铺边。罗悯告诉他,多闻有点贫血现象,三餐也没正常吃,胃口一直很不好。祭始禧煮了一碗粥送过来。
“多闻醒了,让她把这粥吃下。”祭始禧交代道。
祭前军转头,看着祭始禧。“你上次说没人知道她什么时候会跟她母亲一样,是什么意思?”他的坚定,执意问出答案。
祭始禧沈吟了一会儿,垂眸缓慢地说:“多闻自从到德国念书,就没回过海岛,这阵子,她似乎很怀念海岛的生活。或许,她该回去看看,也好让苏林帮地调养调养身体。”他还是没把话说清楚。但,祭前军抓中了一个要点——
回海岛。
祭前军早有这个打算。当年,他在岛上找到了那个有温泉池的花园,是个适合野营的地方,她可以在那边游泳,不怕水冷、风大,她可以在温暖泉水的包围下,安心伸展肢体,深呼吸野生薄萝的芳香,那个地方适合野营——适合他俩野营,他回去后,会向曾祖父要那一块地,以后天天带她去野营。
深夜突然又下起暴雨。那打在露营车顶的雨声吵醒了多闻,她想起身,却被一双大掌按回床上。一个细微的啪嗦声,灯亮了。祭前军就坐在床边,神情略显疲惫,胡渣长满他性感的下头,俊美的脸容多了几分粗犷。她伸手抚摸他,他覆住她的手背,轻轻努着脸庞,摩掌她的掌心。
她美眸晶亮,直勾勾地望着他。她并没有害相思,只是太想他——
他们七年没见面,如果一直没见面就好了——重逢后又分离,虽然只有短短三十几天,却像在她内心掀了一场风暴,教她无比想念他,想得心都痛了。
祭前军吻吻她的手,说:“一些杂事绊住行程,我晚了三十天才回来,对不起,”多闻摇摇头,揽下他的颈子,吻他的唇。
祭前军低喘一声,舌尖采进她唇里,深深吮吻她,汲取她的甜蜜。久久,他们分开,看着彼此一会儿,又吻在一起。
他的胡渣刺红了她细致的肌肤,他放开地,瑞过桌上的碗,要她把粥吃了,自己则走进小浴室,刮胡子、清洗一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