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里太热大潮湿,是令人不舒服,连眼睛都容易流汗嗯?”祭始禧抚着她的脸蛋。多闻才知道自己流了泪。
她抓抓长发,说:“至少头发不容易乱。”
祭始禧一笑,站起身,揉揉她的发。“这不就乱了。”
多闻笑了。祭始禧收回手,催促她喝完饮料。“你今天什么都没下肚,晚餐一定要吃,否则形销骨立回海岛,肯定被高原风吹着跑。”他说着,往车门移动。
多闻点点头,拿着杯子,跟他走到门边。祭始禧打开车门,车窗上缘的隔板突然松脱一边,里面的东西掉了下来。祭始禧接个正着。
“这是……”
“梁栩的昆虫标本。”祭始禧回答多闻。
多闻看着防潮方盒里色泽炫丽的金龟子,果然像宝石一样光芒闪烁。
“这么宝贝的东西都会忘了带走,显然她是故意留下的。”祭始禧抬眸看看松脱的隔板。“这位梁小姐为了接近前军,还真费了心计。”
多闻颦起双眉。她一点都不知道梁栩何时进过露营车,把那标本塞在隔板空间里,这么就是希望能再回来取。
“难怪前军去了这么久,怕是被梁栩借口绊住吧。”祭始禧喃喃说道。
祭前军说好五天就回来,至今已是第三十五天,多闻还在等他回来。
祭始禧走下车。南美天亮得快,夜也来得快,一枚弦月像弯刀插在天空中,云团压过刀锋,随即被片开。大帐栅那边已准备好晚餐了,南美民俗学家菲比,朝他们走来。
“可以吃晚餐了?”祭始禧看着菲比说道。
菲比愣了愣。“喔,是啊,可以吃晚餐了。”她的反应不像专程来叫他们用资。
祭始禧挑眉。“你找多闻?”试探地问。
菲比点点头。“我有私密的女性问题,要跟多小姐聊。”她调皮地对祭始禧眨眨眼。
祭始禧哼笑,明白了八分意思,识趣地踱步离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