皇廉兮脚步定住。“你说的是虎洋他儿子的小艇吗?”
“不只一艘,所有孩子们的小艇都挂了旗”
皇廉兮没把话听完,便走出厅门,离开皇莲邦的别墅。
☆ ☆ ☆ ☆
皇廉兮跑到港口,站在专门停靠孩子们小艇的码头堤岸上。后飞云只画了虎干风的小艇旗,就离去,哪来那么多小艇旗?
孩子们的小艇像叶子一样,编串在一起,栖靠著码头。帆都收了,只剩桅杆上的旗子被雨淋湿。皇廉兮跳下堤岸,站在其中一艘小艇中,身子摆动了一下,马上找回平衡,动手摊开旗帜—一个拟人化洋葱。是了,这图跟虎千风的拟人化番茄系出同源。什么时候画的?那日在风车塔一楼,明明只有一张小艇旗布画。莫非后飞云还在菜园湾?
“廉兮先生?”一个巡港员站在堤岸,看著小艇上淋雨的男人。“是廉兮先生吗?’
皇廉兮撇过脸庞,长腿一提,上了岸。
“您怎么在这儿淋雨?”巡港员问。
皇廉兮马上抢话。“飞云没离开是不是?”他有些激动。
巡港员愣了一下。“喔……您说后小姐呀,她每天都到码头酒馆——”
皇廉兮又没把话听完,迅疾跑开。
不到两百公尺的距离,他看到那抹蹲跪在酒馆露天座地板上的纤细身影。
今天雨好大,午后的天空阴沉黑暗,时而岔开曲扭如蛇的闪电,像个可怕的雷雨之夕。重建工作暂停中,酒馆里没有一个工程人员在、没有任何孔武有力的男人在,整座菜园湾,除了巡港员,几乎没有人在室外。后飞云居然连雨伞都没撑,一个人出现在重建中、危机四伏的酒馆里,任狂肆雨珠打在那弱柳娇躯上。
“你在这里干什么?!”一声暴吼。
跪在地上的后飞云震了一下,转头看向声音来源处。
皇廉兮大步跨过木阶,走向她,一把将她拉起,怒问:“你到底在这里干什么?”她的肌肤冷得像冰,嘴唇苍白,颤抖著。
“我捡到一个东西。”她将护在怀里的黑胶唱片拿给他看。“米雷说酒馆播放
的都是绝版香颂,可被我——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