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谁在乎这种东西!”皇廉兮生气地抽走黑胶唱片,随手一扔,没了去向。
“你为什么没回加汀岛?”
她愣住,盯著他的怒颜,虚弱地摇头。“我不想回去……”
“你该走的!”皇廉兮抓著她的手臂,在雨中嘶吼:“你两个兄长已经赔了钱,这里再也没有你的事——”
“哥哥给的钱跟我无关!”她也喊了起来,被雨淋湿的美颜,有种哀伤。“酒馆是我撞毁,就该我负责。你不是说,躲在男人背后,下会抹去我犯下的错吗……为什么要赶我走?廉兮……”
她这么一唤,他再也受不住了,紧紧地将她拥进怀里。她也回拥他,柔荑牢牢环住他的躯干,脸埋进他胸怀里。
他说:“达遣呢?你的未婚夫呢?”
她摇著头,没回答他,却是说:“我不能住在风车塔,你不想看到我……tiger老师安排我住在农场主屋。farr大哥借我的那间房间,听说以前是你住的……廉兮,我和你睡在同一张床上——”
她的嗓音被他吞进了心里。皇廉兮狂吻著后飞云,蒲扇似的大掌抚著她冰冷的肌肤。
后飞云启开唇办,迎进他热烈的纠缠。久久,他粗喘地离开她被吻的红唇,靠著她的耳畔,低语:“我们回风车塔——你愿意吗?”
她微微点头,娇躯紧密贴著他,说:“我愿意。”
第六章
皇廉兮终于掀开绒面相本了。相本封面是银白色的,暗绣著一艘红色风帆,绒的触感摸起来不像绒,倒像埃及天使棉,细柔温暖,内敛著热情。相本里的照片纪录的,是加汀岛的人文脉动,题签确实是路易·马登——这位最具神秘魅力的探险家,发明者、作家、摄影师,原来还到过加汀岛!
“这些照片是谁的收藏?”皇廉兮坐在床头,一手翻著相本,一手抚著枕在他腿上的后飞云。
后飞云翻了个身,乌黑长发披盖著皇廉兮大腿。她仰著脸看他,视线顺著他汗湿的精壮胸膛往上,停留在他性感的下频。“廉兮……”她唤他。
皇廉兮垂眸。
“你刚刚说什么?”她唇办湿湿的,娇红似血——
那是他被白蔷薇的黥扎伤、沁出,最后滴入花蕊中心的血。皇廉兮长指摩著她的唇,再次问:“这相本是谁的收藏呢?”他低沉的嗓音,充满魅惑,仿佛不是在问相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