皇泰清醒来时,觉得屋内一片幽晴。一个划火柴细微声响后,煤油灯点亮了。他看到梁荧惑走到床边来,便对她说:“倒杯水给我。”
梁荧惑往床畔一坐,冷冷看着他。“没有。”
“没有?”皇泰清撑起身,一条快干了的湿毛巾从他脸上滑落。
梁荧惑猛地将他压回枕头上,柔软的身子趴在他赤裸胸膛,额头撞着他的下巴。
“你这是干什么?”皇泰清皱了皱眉,鼻梁附近泛开的酸痛感,使他想起皇廉兮的粗暴行为。“我差点死掉,你难道就不能对我好一点吗?”
梁荧惑没讲话,依旧趴伏在他身上。
久久,皇泰清感到胸口有一阵湿热。他举起大掌,轻轻落在她背上,抚摸着,温柔地说:“我只是要喝一杯水而已,惑惑——”
他一叫她,她泪流得更凶,静静地、无声地流着。
“惑惑……”皇泰清叹气地唤着她,低语:“我没生你打扰我享受美好按摩时光的气,你在哭什么呢?”他的手徐缓摸上她披散的长发。
梁荧惑抬起脸庞,美眸水亮蒙胧,被泪水濡湿的红唇朝他靠近,无预警地叠上他的唇。
皇泰清又叹了口气。“惑惑——”他一开口,随即感受到她甜软的舌探进来,诱惑人地卷绕着他的舌尖。
她一直是个甜美的女孩,虽然有时候显得古怪、冷淡,但她一直是个甜美诱人的女孩。他早就知道这一点了,他了解这个女孩的本质,她热情大方、带点执拗,像火星给人的感觉一样——美丽的、神秘的、逆行守心的红色行星。
梁荧惑离开皇泰清的唇,美眸看着他深邃、凝视着她的双眼,说:“没有水……柏哥说水还没到……”她低喘的嗓音满是性感。
皇泰清手臂猛然勾住梁荧惑的纤颈,将她拉回,唇堵住她的小嘴。
梁荧惑愣了一下。这到底和她吻他不一样,现在是他在吻她呢!他的舌头探了过来,热热地,烘暖她心里那朵正在绽放的花苞——越绽放,那蕊瓣色泽越是鲜丽……她一定能诱惑他,她当然能诱惑他!
梁荧惑闭起眼眸,柔荑抚着皇泰清光裸健美的胸膛。
“惑惑——会有人闯进来。”皇泰清抓住她的小手,唇贴着她的唇,轻柔啄吻着。
梁荧惑摇摇头,说她已经把门关好了,不会有人闯人。
皇泰清再次加深吻,在她唇里低哑,含糊、性感地说:“你不就带着莲邦、廉兮闯进来揍我了……”
梁荧惑又摇首,离开他,下了床,站在窗边。“皇泰清——你不想要我吗?”她美眸盈水,纤指解开自己的猎装钮扣,慢慢地脱去一身的束缚,然后说:“我很想要你——”
皇泰清眼神沉了沉。月光是她今晚的衣裳,她洁腻细白的肌肤美得慑人,她说话时,他注意到她的舌尖是漂亮的粉红色。他是浪荡子,做事一向顺从欲望,怎么可能不想要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