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广泽先生,”她抬眸,望住他的眼睛,浓密睫毛湿湿地悬挂咸味的水珠。“对不起,我不知道你最讨厌肥肝牛排。”
祭广泽愣住,看着一颗水珠从她眼睫滴下,落进她胸前花里。他说:“这花哪里来的?”嗓音浑浑涩涩地,仿佛海水的咸味凝结在他喉咙。
她转开头,遥望大概的方向。“海崖洞外的海生树,枝干又粗又壮,横斜搭着木道,像路一样,盘缠得好牢固,每一棵树凯德花颜色都不一样,我算过了,有七种颜色,刚好是红橙黄绿蓝靛紫呢,好神奇!我没见过海生彩虹树,这是我自己取的名字……而且花好香,我觉得很棒,走上去就摘得到彩虹,在树上攀折芳香的彩虹,我想送给你,嗯……你早上说,爬树可以,爬墙不——”叨叨絮絮的声调封存进男人嘴里。祭广泽扳着倪霏碧的下巴,吻住她。“你真吵,小女奴……”
倪霏碧还想出声,舌尖马上被压住。
一下下而已,稍稍碰着,即退离,没深缠,祭广泽局促移开唇,抱着倪霏碧潜入海下,漂浮一圈,出水面,往露台中央阶梯靠近,双脚踩定水中阶,一阶、一阶,悠缓褪脱水阻,站上露台,他的唇轻触她的,仅仅轻轻触,像不小心、不经意,连啄吻都不算地贴着。
“广泽先生……”她出声。
“嗯?”他凝定闪忽地神思,箍着她身躯的双臂紧了一紧,仿佛怕她离身。
“广泽先生,你喜欢吃什么肉?”
他大掌捧着她的臀,她双腿夹着他的腰杆,在她柔柔低喘的嗓音传出的这一秒,他的器官敏感地勃挺,顶着她。
她表情朦胧,双眼却朗朗透澈,恬静地,盯着他,
“去准备,”好不容易,他吐出声音,放下她。“我要沐浴、睡觉,去准备,小女奴。”
倪霏碧双足一着地,红花从他们之间掉下。七色花,六色漂海,独独这红色跟他们上岸,滑落她脚边。她转身,差点踩中。他盯着,她终是没踩中要送他的花。
待她走开几步,他单膝点地,拾起红花,凑近鼻端,眯眼嗅闻。
“广泽先生——”
他恍恍张眸。
“等会儿,我要念童话故事给你听。”
他的小女奴,裸着既青春且完美成熟的胴体,说要念童话故事给他听……
不合格、没道德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