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引睡了一觉精神好了很多,只是那地方还有些痛,腿根发酸。他犹豫了一会,还是没想好要对喻惟江说什么,所以没有回电话。

时引吃完晚饭去理发店剪头发,理发师问他想剪个怎样的发型。八月底的天气还是很炎热,时引想了想,说:“寸头吧。”

理发师给时引理了一个最简单的板寸,额前和耳侧没了头发的遮挡,时引觉得凉爽很多。

他近来瘦了,脸颊微微凹陷,看上去有些营养不良。

拍戏的时候,张捷要的就是他这种“营养不良”的效果,但是昨天晚上,他依稀记得喻惟江一边掐着他的腰撞他,一边说他有点太瘦了。

时引望着镜子里的人,用拇指蹭了蹭瘦削的下巴。

手机铃声骤然间响了起来,八点三十二分,喻惟江打来了今天第二通电话。

时引走出理发店,在完整的铃声响过一遍后,犹豫地接通了电话。

“喂……?”

“上午怎么不接我电话?”喻惟江的语气很平淡,时引分辨不出他有没有生气。

“我……关机了。”

时引的嗓音沙哑,电话那头安静了片刻,声音传过来:“是不是不舒服?”

时引没有立刻回答,喻惟江又问:“是不是弄疼你了?我看网上说第一次可能会发炎,要上药……”

时引脸热,忙打断他:“我没事。”

喻惟江噤了声,时引略显担忧地问:“你旁边没人吧?”

“没有。”喻惟江刚收工,现在在房车里,“安全到家了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