飞机在北城落地,喻母来机场接机,看到时引吓了一跳。

时引的脸色十分难看,没什么精神,走路的姿势也有些奇怪,步伐虚浮。

“怎么回事?”时母摸了摸时引的额头,“生病了?”

司机接过时引手里的行李箱和花束,时引将花束往怀里揣,哑着嗓子说:“这个我自己拿吧。”

时母一惊:“你嗓子怎么了?”

“没事儿。”时引笑了笑,“这不是今天就要回来了吗,太兴奋了,晚上没睡好,熬了个通宵。”

家里客厅堆了好些东西,在角落里齐齐整整地放着。时引看了一眼,问:“那些是什么?”

时母将时引的行李箱推给保姆,说:“都是你的生日礼物呀,从别的地方寄过来的。”

时引走过去扫了几眼,寄件者的名字有眼熟的,也有不眼熟的,应该是学校里的同学,有些可能还是初高中的同学。

时引将花束拆开,找了花瓶将花插上,然后上了楼。

时引回房间睡了一觉,睡梦中仿佛还被喻惟江压在身下,昨晚那种炽热的压迫感一直没有消失。

“时引,你还要我多慢。”

“时引,你到底想明白没有。”

“时引,你小声一点。”

时引睁开了眼睛,身体还带着余热,胸口浮出了一层汗,衣服湿哒哒地黏在胸膛上。

他翻身看了眼枕边的手机。

到家后四个小时,时引终于将手机开机。屏幕上弹出了很多电话和短消息,其中有喻惟江的,喻惟江在上午十点整给他打了一通电话,但那时时引已经关机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