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努力着……越靠近封路凛,就像越近阳光。
封路凛哪里明白他这些“荒唐”的内心活动,只当是他醉得厉害。
鼻尖萦绕的酒味甚浓,封路凛也不觉得不适。他伸手去摸风堂被汗濡湿的背,哄着说:“你背上全是汗,我们先开个房去洗洗澡好吗?”
“洗澡可以,但洗完澡你不准走。”风堂声音闷着,“你明天早上再走。”
“明天早上也不走。”封路凛把他抱起来。
风堂说:“那明早上干嘛啊……”
封路凛狠咽一下:“继续做。”
风堂傻乐,搂他脖子不放:“这不就对了吗?不乱性,喝什么酒啊。”
封路凛单手托住他背,坐在路边马路坎儿上,用手遮掩过扑面的风沙。
牡丹世家这里巷子绕,平时就鲜少有出租车经过。拎着个喝醉的媳妇儿,找不到一家能睡人的旅馆,半夜坐在路边吹夜风……
封路凛发誓,他自从到了这座城市,就没这么狼狈过。
他在白仰月这里放过一辆小摩托,但得到小区里去开。他正准备背着风堂过去,就见路上一辆三轮车慢悠悠地过,还是人力的。
这个年代,人力已经少见。老汉用腿,上边还能掀开顶,看着挺凉快。
封路凛伸手让他停住,也不管别的了,问道:“大爷您好,这儿附近有好点的酒店么?”
大爷五十岁的模样,叼着白水布袋烟,铜色泛锈。他抽进一口,瞥眼道:“前面巷口有个招待所。”
封路凛说:“有好点的么?最贵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