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得呆若木鸡的禁军们这才回过神来,看向太子,而太子眉眼含笑,满目纵容。
他最喜欢看许一盏和人动手时神气十足的模样,这时的许一盏会有些微不足道的恶意,外人看来总觉得此人真是得意忘形。可她笑起来神采飞扬,像骄傲地一振翅,平日的懒散都层层剥落,眉梢眼尾都是只她一人才有的独特风情。
随驾的禁军又补了一声:“太子殿下驾到——”
许一盏回眸望来,立即整队伏拜,被她砸了一身雪的何月明悲愤难言,只能先来太子跟前行礼。
褚晚龄的目光停在那箭筒里的青翠之上。
“诸位将军免礼,快请平身。”小太子翻身下马,言笑晏晏,率先扶起许一盏,“雪地里冷,大家回帐中说吧。”
许一盏也对他笑,褚晚龄每每穿得显嫩些,她都觉得漂亮,心情也随之明艳,和他咬着耳朵道:“梳马尾不错,以后多给我看看。”
褚晚龄对她无计可施,又不便在外人面前做出亲昵的动作,只好回以一笑,道:“方大人也在。”
许一盏挑眉回望:“他会骑马?”
“这些天刚学会的。”
话音未落,许一盏便看见了某匹枣红色马上张牙舞爪的方大人,对方正揪着可怜的马缰,进退维艰地不知动作。
何月明也看见了,但他心冷如铁,看完便想扭头装瞎。许一盏一脚踹他屁股上,使唤道:“何副将,愣着做什么,去把方军师请下来呀。”
何月明的眉毛皱了又皱,一张脸苦成苦瓜,指着自己问:“我?”
“两个探花,可不正好么?”许一盏眨眨眼,何月明敢怒不敢言,走了过去,不久便听到方沅一声惊叫,神色委顿地小声抱怨:“你手好冰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