何月明一个前倾,忙赔笑道:“诶,我第四,他第五。”
盛宴懒得和他废话,节约笔墨地在纸上写:方学士?
许一盏便明白他的意思了,抬眼看向方沅,后者抱着胳膊,守在火炉边,正吸着鼻子取暖,看上去好不可怜。
褚晚龄这才清了清嗓,郑重地问:“太傅,您认为,让方大人任军师一职如何?”
他的声音不大不小,落在寥寥几人的厅中,像是叩上一触即碎的冰面,震得两位小将军当即变了脸色。
何月明正要反对,却听方沅抽着鼻子,冷得声音都打颤:“殿下,臣来军器监,不是为了谋取私利。”
“——臣是听说推至工部的变法有人贪墨,原先交上的蠃鱼工图,并没有按照臣的预期建造。”
何月明微皱了眉,对这天降奇兵不甚满意,也不悦道:“蠃鱼只有五十艘,一点小瑕疵也无伤大雅。”
方沅顿了顿,咬牙切齿地道:“是只有五十艘,但蠃鱼是用于冲锋的斥候。我给的工图上,明确要求了不能木制,要用铁木。”
他的神情十足愤慨,连许一盏也看得一怵,低声问:“所以是有人私自将铁木换成了木?”
未等众人反应,褚晚龄的神情已倏地一变。
“这不是贪墨。”褚晚龄微微阖眸,轻声道,“这是有人想让我们输。”
☆、/来了/