褚晚龄淡淡道:“如他们所愿,结案罢。”
释莲双眉微蹙,不满道:“陛下派您去查,却只查出个意外走水的结果恐怕对您声誉有损,将来更多人都会以为您当真是个草包了。”
“太傅如何了?”
释莲动了动唇,隐有几分不赞同,但他向来对太子兄妹言听计从,因而只是垂首默应:“毫发无损,随行的暗卫回信说已平安到达梅川。”
“——不是说好了送去云都吗?”
“据说是她本人想去祭祖。”
褚晚龄问:“祭祖后呢?”
释莲陷入更久的沉默。
“守孝。”释莲说,“三年。”
“回信上还说,您在云都海州为她添置的地产都变卖了,如今的长生斋比往日风光得多。”释莲顿了顿,“许太傅让人带话,随行的那个暗卫服侍不错,长相也好,她很中意,问问什么时候可以放他还俗。”
褚晚龄:“”
褚晚龄在静默中凝望碗里的醒酒汤,顿时觉得这汤没用,他脑子又开始昏昏沉沉,排山倒海似的憋闷和委屈又都无处可泄。
褚晚龄揉着眉心,右手无意识地抓揉着桌上的宣纸,半晌后问:“派去的那个没剃度?”
“也可能是许太傅不再在意三千烦恼丝了。”
“那换成宦官如何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