下课了。
她只是去了一个打水,他人就一直不见了。
下一节课也不见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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右拐,看见一个人影。
他坐在那儿,微微低头。
手边有新长出来的草,飘摇着,露了个尖儿。
摘起来。
再一抬头,他忽地看见远处几个匆忙的人影。
认得出来,他认得是谁。
可是他没必要。
不知道他们在喧嚣着什么,大汗淋漓,只不过是急匆匆的神情,模模糊糊一个影。
是吧。
校医。
医务室里一抹人影,白色的,提着药箱往回去。
绕的近路,他在远处。
心里忽然有些不安感,他又说不上是哪里不安,麻麻的。
揪住的草被挤出了绿色的汁液,沾得苦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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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是被半搬半扶到的校医室的。
其实也只不过一点小问题,没注意,从楼梯上摔了两级而已。
腿倒没什么,摔得多了,就只是耳朵,出了点问题。
流出血了。
为什么去的,她其实不好意思说,只是想看看他在不在外面,怕着等会下雨了,他回不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