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南轩

身着飞鱼服的锦衣卫指挥使段寒镜,一拢冷肃的眉眼似乎生来便没什么温度,“殿下,之前被丢去诏狱的那名唯一存活的刺客招了。”

嗓音如人如名,沉冰寒镜。

这事情过了许久,郁辞都险些忘了。

“大半个月过去,才审出来,莫不是段大人的手段退步了?”郁辞不着急知道答案,慢悠悠地滚出一句话,端着玉碗喝完了微涩口的药。

一旁手上把着绣春刀玩的徐臣闻言笑了笑,虽也同样是锦衣卫,可他明朗煦阳,眉宇阔轩。同段寒镜完全是两个极端,是截然不同的气质观感。

他收起刀环臂倚靠在门上,懒洋洋地辩解道,“殿下,您也太为难人了,刺杀您的刺客能是一般的刺客吗?他们那嘴比诏狱的冰镣还硬,想从他们嘴里知道点什么,总要下点功夫的。”

☆、第九章

东宫丢给诏狱的刺客,的确是个不小的麻烦。

那般经过经年日久千锤百炼的死士,骨头都硬的很,忠诚更是无以言表。就是那种在任务失败的情况下,皆以自尽效主的忠属。

只可惜那个刺客运气不好,自尽的毒药被夺,又强行非让他活了下来。

还是那句话,不怕死的人也会怕疼,哪怕他再能忍,终归是皮肉身,凡胎骨。

加之诏狱的名号,又岂是凭空传出去的?

徐臣素来是一副玩世不恭的模样,段寒镜扫过去一眼,才他正经立直了身子。

郁辞自然知道这事不好办,所以他才将人直接丢给他们,免得劳累自己。

他放下碗漫不经心地抬目道,“锦衣卫的手腕,有什么秘密是撬不出来的呢。”

太子殿下屈指敲了敲桌面,“说说,招出什么了。”

段寒镜目凝锐影,默了片刻,启唇道,“相爷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