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于是在路过圈椅时不慎被拌了一脚,磕到了桌子。

云媞一路挣扎,她闹起来当真是一点余地也不留,郁辞好几回险些没抱住她。

他大步流星回了内殿,将人丢在床榻之上,压着她的手桎梏住。

气力始终不及他,云媞偏头欲咬他扣她玉腕的手。郁辞眼疾手快地将她双手压过头顶,令她咬不着。

他笑如朗月,好看的紧,“你属小狼崽的?”

云媞水润的眸子灼灼怒视他,“那殿下还是属狐狸精的呢!”

郁辞今日才发现,她生气的模样格外可爱动人。他望着她低低笑了两声,胸膛喉间震出的笑意,如磁沉抵,烙的人耳朵发烫。

云媞都不知道自己耳边如擂的心跳声是心悸还是气的。

这是她第二次见他这样开怀的笑,以前他眉眼都染霜似的,冰冷如雾,对其他人尚有几分温平,待她则全然没了丝毫温度。

性情变得真够彻底的,到底哪个才是真正的太子殿下?

云媞虽然喜欢他这样笑,可是她现在在生气,很生气,不能够被他蛊惑。

“你笑什么笑,你本来就是狐狸精,整日地勾引别人”

她话还没说完,便倏然被他尽数吞没在唇齿间。

殿内骤然悄声,只剩下烛火微弱的燃烧暗响。熏香青烟浮动,盈香漫漫。

他就这样俯下身来,垂眸咬嗜她柔软的唇瓣。少女清幽甜淡的体香萦绕在他呼吸间,比最蚀骨的迷香情息还要令人失控。

云媞看着他近在咫尺的鼻梁、眼角能摄人心魂的泪痣。恍惚间似乎在眼前看到了同样的记忆碎片,清晰又模糊地重叠。

幔帐浮影,月窗外一轮新月悬挂夜幕,皎洁盈盈。桃花枝斜入一束,看着好似月亮摇摇欲坠,堪挂在了枝俏。

她一时间如沉梦境,分不真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