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石笑道:“你既说信物,自是有来有往,不然如何算得信物?”
阿萁想想,倒也是这个道理,只是……她为难皱眉,道:“阿兄容我些时日,一时我也不知拿什么与阿兄互换,倒是,那些香我有了一些眉目。”
江石一怔,摇头道:“不好不好,香丸香篆,一烧就化成了灰,纵是香饼香粉,藏得时日长久,也有香味尽去的时候,没有长久的意头,不大喜庆。”
阿萁跟着一怔,清亮的双眸染上了一点失落,道:“阿兄说的也是,只是,只是……这是我偶尔想得的法子,不与寻常的香仿佛。”她边说边,计上心来,复又笑道,“烧烬了也不怕,日日续上就是,当为长日添香。”
江石虽然嫌香为信,缺了些好意头,但是看萁娘兴致勃勃,隐有炫耀之意,不忍拂她的兴,笑着追问:“什么样的香,不与别的香仿佛?”
阿萁扬起一个笑脸,道:“我也是那日在山中跟道长说话才生的念头,只是,眼下先不与阿兄说。”
江石叹气:“连我也不能说?”
阿萁笑道:“过几日再送与阿兄,到时阿兄不就知晓了,早知晚知,都是阿兄的。”
江石诱哄道:“既是送与我的,便是我的所有物,那我像是物主,既是物主,自己的事物还不能提早先听上一耳朵?”
阿萁却不上当,笑嘻嘻道:“我才不受阿兄的哄骗,送到了阿兄手上那才是阿兄的,没到阿兄的手里,照旧是我的。阿兄的事物阿兄做主,我的事物自然是我做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