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石被说得心痒,期盼起来,脸上摆出失落的模样,一声长叹,道:“小二娘的话,好生生份,有负你我之间的情分。”
阿萁冲他皱一下鼻子,娇声一笑,借着他的话道:“那便先与阿兄生份几日。”
江石又装可怜,道:“本想着过几日与你一道去拜访沈家主后,他家要是有船起航,想跟着去外头看看行情。”
阿萁听他竟有远出的打算,想着有一段时日不能见面,大为不舍,转念又想,外面天大地大,既不想做井底蛙,总要出去才是正理,那些若有似无的愁绪被无限的遐想冲淡。边掰着手算时日,边道:“可惜不能跟阿兄一道去,不过,我定能在阿兄出远门前将香调好。”
江石还要说什么,阿萁打断他,道:“阿兄说再多,我也不会透露半点的,嗯……阿兄真要出远门,既得将沿路各样的新鲜事一一记好,等回来再说与我听。”
江石无奈,低笑着看她跳上岸,扭身跑远了,只留下一串串清脆的笑声。
真想把她带走,天南地北都捎在身边。
他们小儿女自有情思,只施进心下不平,隔日拉了江大和江石吃酒,顺带捎上了卫煦。
江石对上施进又是气短又是心虚,,自然一心讨好,哪里敢拒酒,江大却是个混不吝的,最爱看人倒霉凑热闹,亲家有心教训自己的儿郎,他非但不相帮,还在哪跟着摇旗壮声,直呼多上酒。倒是卫煦在旁胆战心惊,他是施老娘亲点的孙女婿,待他非比寻常,连着施进都不敢明目张胆寻他的麻烦,因此逃过一劫,不曾被老丈人拉着吃酒。没想到,好兄弟成了连襟,他跟着遭了殃。
施进几杯酒下肚,借着酒劲发牢骚,无非是对一双女婿的不满,一个一个怀着鬼胎,肖想他的女儿,江石尤为可恶,他们忘年之交,哪个想过要来做女婿的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