阿萁找了半日都没有找到她,倒有个将将说话的小儿,嘴里嚼着什么,跑过来口齿不清地道:“施家阿姊,码头那有人等你呢,阿姊,我领你去。”
阿萁挑眉,故意摇头:“不好,家中有事,我可不管码头谁在那等。”
小儿急了,一把抱住阿萁的腿,不依道:“不行,你不去,我少一块饴糖。”
阿萁吃惊,笑道:“走路不稳,倒学得无赖子模样。”她心里猜是江石使的人,又逗小儿几句,这才随他一道去村口码头。
果然,江石将小舟系在老柳树下,坐在那抱着一个小竹筐,正冲着她笑。
村中小儿又得了一小块饴糖,欢天喜地地跑远了,阿萁站在岸边,看着舟上的少年郎,想着两家已互赠信物,为他们许下了亲,她难得扭捏起来,垂着头,抿着唇,不敢拿双眼直看他。
江石笑起来,将她带上船,又递给她一个盒子,然后道:“虽然阿娘也送了信物,却不是我的份,这是我的心意。”
阿萁接过,打开一看,却是一套香具,她心下欢喜两眼晶亮,笑道:“多谢阿兄。”
江石承了她谢,伸出手:“那,小二娘拿什么回赠?”
以香为信
阿萁托着盒子怔愣不已,将江石上下左右看了好几眼,又瞪着他摊开的手,吃惊道:“哪有人生得这般厚脸皮,出口讨要信物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