施进呆了呆,木愣愣地道:“谁个要许萁娘,只你叽叽歪歪的说我要许萁娘,莫非我只萁娘一个女儿?”
“啊?”江石的嘴皮顿时霜结,僵直在那如遭雷殛,刹那间真是百转千回,心里暗暗叫苦:要糟,似是惹了祸事。是了,进叔家还有个大娘子,年岁与阿煦仿佛……
施进叹口气兀自摇头,道:“话既到此,我也不愿遮掩。家里有意卫煦,我因见他和你亲近,便想打听打听他的为人品性,结不结的倒还未个准,倒不曾想,他竟个想去做和尚。罢罢罢,侄儿你只当今日半个字不曾入耳。”
江石呆怔在那,暗想:我怕不是要提头给阿煦的赔罪?
施进一屁股坐在地上,愤愤道:“好悬今日跟侄儿说了一嘴,不然,我家叶娘鲜灵灵的一朵鲜花不是插在了卫煦这坨牛粪上。”
江石眼看不妙,拼着舍掉自己脸上面皮,插缺补漏,修修缝缝,笑道:“进叔可能听我一言?”
施进道:“侄儿只管说。”
江石道:“阿煦为人确实是个百里挑一的,不吃酒不好赌,不欺人也不教人欺了去,肩弱却能顶得事,与人来往更是爽快。他在寺庙里往来,连着和尚都喜爱他,愿与他好些方便。寺中寄住的学生香客,因他厚道,也多愿买他的糕茶野物……”
施进叹道:“好侄儿,他纵有一箩筐的好,奈何他是个要剃头的。倒也有些野和尚,也娶妻也生子,专在外做法事坑蒙拐变,挣得万贯家财。这些不过贼棍骗子,不是好人。”
江石忙道:“阿煦纵要做和尚,定也守清规戒律,如何会在外头蒙骗。”
施进大叹:“果是要做和尚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