施进道:“他们同宗,照拂也是情理之中。”
“这都五服开外,还能论得多少血脉情份的?只往这里头说,我们三姓,早先头卫家女嫁过施家郎,江家郎又娶过施家女,千丝绕万丝的,都有亲戚的情份呢。”卫老娘摆摆手,道,“我只这一意头,好不好还不好说,你别漏了口风,惹人笑话,你我只私下先摸个底。”
施进点头。
施老娘不放心,又瞪他,:“你媳妇那也不许说,只将拒了她娘家那头的亲事告与她知。”
施进不敢忤逆,虽为难,迟疑一下还是应了下来。
陈氏晚间从丈夫的嘴里得知施老娘不同意结亲的事,难免气闷,坐那怔怔发呆,只觉自己一番苦心无人知晓,生生落了个空。
施进直通的肠子,他心又粗,不管陈氏心里发堵,将施老娘的话依样画葫芦学了一遍,他也不知遮掩描补,拣些好的来说,一五一十、一字不漏从头学到尾。
陈氏听得脸青手抖。莫非她家这般不如人意?
施进还道:“幸好阿娘提醒,不然你我岂不是害苦了叶娘?”
陈氏抖着唇,欲要反驳,却连声都找不着,等得睡下后,将这些话放在肚里来来回回颠倒,本是为着气自己,渐渐也品出几分味。
自家娘家确有不妥处,气恼羞惭间又生得丝丝后怕,原有的几分怨气也慢慢消了下去。隔日起来,将结亲的事尽数掩在了心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