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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回老教士没有回话。

狭小空间里,沈汉的声音响起,他说。

“我冒充过人,欺骗过人,操纵过人,伤害过人。我不关心那些人,我知道那些事是我应该做的,所以我去做了,像我方才说过,我丝毫不为此内疚。”

“……那么,孩子,你需要忏悔什么呢?”

“我需要做一件事,误导一个人,这件事的程度比我以往做过的都轻。我很清楚这是我应该做的,我也会去做,可是,”他无奈地笑了笑,“我直到昨天晚上才发现,我比我想象的更在意他。”

四个小时后,华灯初上,夜晚的冷风吹过碧茵河。中城像是刚睡醒,冬末的冷风到这里也被香粉和香水的气味温暖。

沈汉戴着黑色面具,走过垂着厚重帘幕的走廊。

“涅槃”里的舞乐声已经来到耳边,走进厅内,他的视线在大片阴影和舞动的人群中穿梭,定在一张白皙的脸上。

小天鹅的身体细节泄露出惊喜,他匆匆跑来。

“您真的来了!”

止不住冲劲,扑入沈汉怀中。

——他想测试我胸口是否有伤。沈汉颇觉有趣的想,手段生涩,但想法可嘉。

可惜沈汉对疼痛的耐力很高,战争时期他执行过几个情报任务,能在身体遭受痛苦时面不改色是一节必修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