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时善在隔扇后面听了好一会儿,此时见他过来,不由得地说道:“这位丁大人可真不像个五品官。”
五品官又该是个什么样,李澈看向她,“哪里不像?”
萧时善想了想,“大概是少了点官威。”
任劳任怨,事必躬亲,说话时又瞧着人的脸色,处处赔着小心,说他是七品芝麻官倒是更像些,但实际上,哪怕是七品县官,在下头也是把官架子摆得足足的。
“官威都是对下面摆的,能收能放才不可小觑。”李澈目光一闪,“能越过各州县官员,暂代一府事务的人,如何能小瞧。”
萧时善想到那位丁大人亲自去提水灭火的举动,在她见过的官员里还真没有这样干的,能舍得下面子的人确实不能小瞧。
她把心思收回来,眼睛往李澈身上扫去,今日是她第一次见他穿官服,只有在成亲那会儿才见他穿过绯色衣袍,因着稀奇,便多瞧了两眼。
绯色衣袍之下是锦缎方领白袍,露出一截修长脖颈,因她看得太专注,便瞧见他的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,随即听到他开口道:“你在看什么?”
萧时善问道:“你不热吗?”都没见他出汗。
李澈看了她一眼,抬步往后院走,“不热。”
说着话,两人来到了后院。
比起此时前头的混乱,后院要清净得多,下人已经把行装搬了进来,只是还未细细整理。
因晚上有接风宴,李澈进屋换了身常服,出门前找到了她,“晚上可能会回来得晚些,你自己用饭,不用等我。”
萧时善正忙着收拾东西,随口应了一声,“嗯。”原本也没想等。
“有什么事派人去东来阁找我。”
萧时善盯着那面窗户,蹙起眉头,“好。”这窗户居然用水红色的窗纱糊的,谁的眼光这么独特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