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澈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,“需要换窗纱吗?”
“嗯!”这次她嗯得走心多了,萧时善转过头来,视线落在了他身上。
“过会儿我让人过来给你换。”
李澈出府前,叫了人来给她换窗纱,萧时善趁着这个时间,在后院慢悠悠地闲逛了一圈。
知府衙门规模不小,前院是办公之所,后院则是居住的地方,兴许是上任知府死得突然,许多东西没来得及搬走,一些家具摆设都留了下来,不得不说都是些好物件,没拿走倒是可惜了。
萧时善把自己住的屋子收拾了出来,换上新窗纱后,整个屋里都明亮了起来,她从院子里折了几枝花插瓶,以锦葵做主花,艾草、菖蒲搭配其中,手边的东西少,只能简单地拾掇一下,但插起来一瞧,竟也颇有意趣。
当晚,李澈回来时,也赞了句清丽古朴,至于他为什么能看到,自然是因为萧时善摆在了显眼的位置,生怕别人瞧不到。
李澈闻弦歌而知雅意,自然不会视而不见,萧时善见他如此有眼光,少不得关心了几句,“厨下备着醒酒汤,你要不要饮一碗?”
李澈确实饮了酒,但也没什么要紧,她既然说了,他便应了一声,“好。”
他看着她极有兴致地忙活起来,一会儿吩咐小燕去端汤,一会儿又叫了个小丫头来擦桌子。
等到醒酒汤摆到他手边,她坐在一旁,支着下巴看着他喝汤时,李澈忽然问道:“在府里很闷吗?”
萧时善微愣,不知道他为何突然这样问,但想了一下,“是有点。”她许久不曾这样清闲过了,不用去考虑林场的事情,也没有那些复杂的账目要理清,一下子闲下来,竟还有点不习惯。
李澈看了她一眼,提议道:“我给你找点事做?”
萧时善略有疑惑又带点试探地瞅向他,说道:“什么事,先说来听听,不过你可别指望我给你端茶递水。”她再闲也不会闲到这个份上。
李澈失笑,“你怎么会这样想,如此岂非是大材小用?我何时使唤过你这个?”
“那你要我做什么?”她有些拿不准他的意思。
“府里还缺个女主人。”
李澈话音刚落,萧时善的身子就往后仰了仰,拿眼瞅着他,嘴唇动了动,似要分辩些什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