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想会很疼,因为阿妈小时候把我带到村里的金品店里打耳钉去,我乖乖的坐在高高的椅子上,看一个比我稍微大的女生在我前面打,那个男人在女孩的耳垂上画了一个红点,然后枪对准她的耳朵,我张着大大的眼睛看着她咬牙,那声清晰的声音让我的手紧紧地抓着我的裤子。
那一定很疼,我的心里是这样的想的,显微的恐惧在心底就这样扎了根,发了芽,已经郁郁葱葱。
也许那一幕在我长大后让我想到了很多,那处鲜艳的红色,穿刺,流血,还有那个男人冷冷的面目表情的说,准备好了么?
好疼。那个女孩那样说。
好疼。玉丽那样说。
我说,我怕疼。
薇薇笑了,笑得很大声,她说,她的女朋友是不能怕疼的,不能脆弱的。
我的心里一个小小的孩子无措的面对着面前穿梭不已的马路,那双眼睛慌张的看着巨大的非生物。
我只是安静的看着她的锁骨,漂亮的纤细的锁骨,也许是因为她比较瘦,所以她的锁骨更加的美丽,深深地陷进去,留下一个阴影。那里,女人的美丽藏的很深。
第二天的时候,我自己一个人出去,在学校外面的饰品店里看见了免费穿耳,红色的大字贴在干净的玻璃上,仿佛血凝结的。
我的脚怕的动不了,可是内心却有一种冲动,想要体验那种疼,甚至为即将到来的疼而兴奋,我的血液在血管里激烈的冲撞,她们像是激动地洪流一样咆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