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哪是什么秘密,”陈富反应过来,笑道,“王爷好眼力,也不瞒您,此次海运负责的海船、船员均来自东岭海商联盟,对外统称大福商运。陈家在北空船最多,占了大头任命总负责,其余的船均是联盟他族所派。”
古代历史上徽商、晋商连成整体发家致富,单打独斗在这里难以生存,特别是东岭本就不富裕,又与江南海商竞争,内部虽有斗争在大方向上还是抱团取暖。
魏游想起那位魁梧的汉子,问:“柘庆锋也是?”
“他有些特殊,”陈富见魏游有些兴趣,知无不尽,“柘家非东岭汉八族人,乃是东岭本土部落柘部落首领的儿子。”
“部落?”
穿越跨度大,要不是经历过京城短暂几日,他还以为直接让他从现代到古代再到原始社会。
“是也,东岭山区现存不少部落人,现都入了汉,却保留旧称,”那和现代少数民族异曲同工,“柘庆锋虽是部落出生,却未待在部落,而是带着部落的年轻人造船行商,是商盟少有的非汉人。”
魏游点点头:“倒是有魄力。”
不管是古代现代,白手起家是最难的。资金、技术、人脉等,困难重重,更何况是古代,士农工商,虽说大荆商人政治地位与工持平,却也是比农户低一等的。
一旁的江盛也来了兴趣,不过他的关注点与魏游不同:“居然真有部落?那他们岂不是有图腾,是蛇吗?据说图腾绘制在脸上,怎么不见他有图腾?柘既是木字旁,说明柘部落不善水,怎的跑来当海商了?”
江盛的问题一串接一串,陈富应接不暇。
“王君所问柘部落内部的事,小人便无从得知了,”魏游虽未介绍他,但一行人的态度不难猜其身份,陈富自然哄着,“若是王君好奇,我可唤他来解闷。”
“那算了。”
等下回遇上他自己问。
晚间,他们在驿站休息,饭后陈富邀他登船观赏一番,体验豪华船舱入睡的乐趣,但无奈,魏游踏上船逛了一圈,整个人难受的紧。
晕船,是意料之外,只能忍着。
古代比不得现代,交通发达,飞机几个小时就到了,这儿科技落后,走远路只有两种方式,一种是坐车,一种是坐船。
此次目的地是东岭建州,从南到北路途遥远,特别是东岭一带山路难走,快马加鞭二十几日,坐车少说四个月。
古代水路又分为两种,一种是河运,一种是海运。
大荆国虽有人工开凿的大运河,但与京杭大运河贯通南北不同,大荆国的运河从京城始发,绕路内地西州,再往终点钱塘去。朝廷规划建设京塘大运河,但由于边境战乱,被搁置了。
再说到了钱塘,还得改换交通,统共四个月是免不了的。
他们肩负赈灾的使命,自然是越快越好。
满载海运只需三个月,是最快的运输方式,由于是近海海运,减少了许多不可控因素,大荆国的海运发展算是不错,海船建造、指南针、海运专业人士均得到发展,大荆国事中没有跨洲航海的记载,南北海运的记载却是有的,而且已经发展了不小规模,江南和东岭有不少大海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