因此朝廷才敢放他们走海运。
魏游靠着床边缓和恶心感,偏生有人幸灾乐祸。
“哈哈哈哈,魏游你居然也有今天!气我遭报应了吧。”江盛拍打着薄被,笑不停。
魏游揉了揉眉心,无奈摁下他的手,把笑得抽搐的某人拖上床:“笑够了就睡吧,太过活跃小心夜间失眠。”
珍珠黑眼咕噜转了个圈,江盛听从魏游的劝说,乖乖地躺下。
等身边的呼吸逐渐平缓,他轻手轻脚掀开被子,把被子轻轻放在一旁,绑紧身体像是做贼一样,缓缓起身。
大海啊,我的故乡~
终于又可以解放鱼尾巴抽鲨鱼了!
大海我来了!
大概是他太过兴奋,脚下一重,不太牢固的床发出嘎吱的声响,吓得他赶紧确认魏游的情况,发现没醒,才敢继续往外爬。
他睡在里头,下床必须翻过魏游,黑暗中,江盛屏住呼吸,手撑在魏游肩膀两侧,右脚试探着跨过去。
找到着力点了。
江盛心中一喜,身体重心往外往右侧偏,准备收起左手和左脚。
可下一秒,他右脚姿势不对又承受够了大半个身体的重量,猛的一扭,脚脚踝一痛,整个人失去重心,右边膝盖和手肘子一下磕在床板上。
发出一声巨响。
完了。
江盛缩着脖子想当个鸵鸟,但头顶的视线逐渐灼热,逼得他不得不硬着头皮抬起头。
果不其然,魏游已经醒了。
月光衬着他漆黑的眼眸,平添了一层暖玉的光泽,而魏游自己,用这双布满星辉的美眸扫过两人暧昧的姿势,视线定格在他胸前的小脸上,弯了弯眼角。
即使是黑暗中,魏游也能察觉到江盛脸颊滚烫的热度。
没有半点被吵醒的不快,笑声伴着胸膛的震颤:“我以为地震了,夫郎好精神,半夜不忘演一回采花贼的戏码。”
江盛:“……”
我没有,我不是,别瞎说。
“你又装睡?”江盛气愤,这人怎么总是这样。
魏游半抱着他起身,下床点了蜡烛替他查看手脚,被江盛躲开了。
人鱼尾巴摸不得!
魏游不在意,从囊袋中取过药膏递给他,江盛没接,从自己的布囊找出药膏涂上,款式也是王府出品,面上还少了一块,应该是上回涂手的那一小罐。
“这回没有。”魏游坦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