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对不起,是我一时情急自责,才会口不择言。”
他直直看着她,哑声道:“但你从来不是一厢情愿。”
令黎长睫轻轻颤了颤,有什么刹那间哽在喉咙口,竟让一向头头是道的嘴巴也说不出话来。
片刻后,她咕哝问:“你自责什么?”
竺宴沉默一瞬:“我明知你所做的一切都没有用,却因为喜欢看你为我上心,对你放任而不加阻止。”
“怎会没用?”令黎吃惊又无法接受,“明明就有点用!”
“没用。”竺宴轻而笃定
他是神君,以如此笃定的语气否认,令黎终于从下意识的抗拒变成慢慢接受。
她轻喃:“真的没有别的办法了吗?”
“没有别的办法,只能我自行疗伤。”
令黎轻轻咬住下唇,没有将心中的话说出来。
可是你的疗伤太痛苦了。
她虽从未见过,却能猜到。
他一向就会隐藏自己的痛苦,就像他服下丹药的那夜,浑身冷硬,昏迷不醒,脸上都覆盖了厚厚的寒霜,可是一醒过来便神情如常,仿佛那根本没有什么。
她问过,方寸草露时时刻刻都会让他痛苦不堪,可他却从未表现出来过。也只有在他疗伤的时候,他才会无法隐藏,但这种时候他都不会让她看见。
就是因为她都知道,所以才会拼命进补想让他好受一些。
可惜她是木灵,如果她是火灵就好了。
她忍不住惋惜。
竺宴却以为她是在惋惜不能与他双修,顿了顿,开口:“其实,也有别的法子。”
令黎眼眸乍亮:“什么法子?”
她满眼期待,以为他是有什么快快好起来的法子:“快告诉我!”
竺宴却没有说话,只是低头吻住了她。
令黎:“……?”
好端端的,忽然就让人脸红心跳是怎么回事?
但她的思绪很快就彻底沦陷在了竺宴的亲吻里。
她攀着他的脖子,呼吸渐渐急促。
唇舌交缠的声音夹杂着喘息在寂静的房间里回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