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歌在殿试上写下那篇文章, 心中已有破罐子破摔之意, 接下来几日, 过得舒坦无比,一点都不紧张。
荀府众人看他这悠闲之态, 心中纷纷以为他有把握,内心还得赞他一声好气度。
蛮子过来请教功课, 顺便问了句。
沈歌摇头,“正是因为不抱期望, 是以心情格外放松罢了。”
蛮子听了皱眉, “夫子文章写得这般好,仍不能进士及第?”
要搁先前, 按部就班地写那些应试之文, 沈歌还有几分把握能考前三。至于现在,他在殿试上卷子上怒斥一干大臣见识短浅后, 前三能有他的份那才叫奇迹。
沈歌不好与蛮子直说, 他拍拍蛮子的肩,一脸高深道:“山外有山, 人外有人, 你只瞧我文章写得不错,却不知其余人如何。若他人文章写得比我好,我未能进士及第有何好奇怪?”
皇帝在他身后站那么久,他家荀哥都说考官不敢让他排太后面,那样即使他未能进士及第,也有进士出身。如此, 他还有什么好不满足的?
皇帝殿试时在沈歌身后站了许久的消息传出,许多人纷纷觉得沈歌多半要中一甲。
殿试过后的几日,茶馆中大多在讨论沈歌,女娘讨论他的容貌与才华,男子则关心此次春闱排名与先前的赌局。
有人叹:“若是早知晓艳昏公子能有这水平,我便买他赢了,白白浪费我四十多两白银呐。”
“唉,人云亦云,小弟我也投了三十五两,原先还想挣点小钱花花,不想艳昏公子实力这样强劲,莫说挣钱,这点恐怕也要赔进去。”
他旁边的书生摇头,压低声音没好气道:“还敢叫人艳昏?你不怕被女娘们挠得满脸血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