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若我说,我们都不及沈公子有才,叫艳昏也太不尊重人,日后这名头还真得改改。”

“是该改口了。别的不说,沈公子以十九岁之龄,能有这水平着实令人敬佩。刘兄、梁兄,日后我等莫叫这诨名为好啊。”

被点名的两人讪讪地笑了一下,再说时已自觉改口。

有凑在一起的女娘,提起沈歌时,往往会说:“沈公子这般俊俏,我看这次春闱的探花郎非他莫属。”

“他要是不当探花郎,估计其他当上探花郎的贡士也不好意思啊。”

“陛下在沈郎后头站了良久,显然极为欣赏沈郎,探花郎不给他,能给谁去?”

女娘们说着说着往往又是一阵笑,互相看着有时还会莫名地脸上一红,无端生出些羞涩。

整座京都,再无沈郎这样的良婿,模样极清俊不说,就连今上也极欣赏他的文才。除此之外,他还身家清白,为人温和有礼,无任何不良嗜好。此等良配,哪个女娘能嫁他都有福。

许多女娘暗地里倾心于沈歌,也有许多女娘觉得,这般完美的沈郎,纵使能嫁与他,一般人也难以配得上他。若他真娶妻,将十分令人惆怅。

无论众人怎么想,放榜之日还是如期而至。

沈歌哪怕心态再好,此时也有些紧张。他一大早便醒了过来,睁着眼望床上的帐子。

荀飞光起来上朝,见他这模样,伸手撑着床俯身端详他的脸,“眼下有极浅淡的青黑,昨夜没睡好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