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比起鲜花和指环,我更在乎你。”梁京一直蹲在沙发边,此刻她去拥抱章郁云,“我只想让你知道,无论如何,你还有我。”不是她有多紧要,而是她希望并会努力成为与他平摊岁月悲欢离合的另一个人。
其他仪式感都可以不要,她只想跟ee认真交代一下,交代她的下一步人生计划。
也许ee会不同意,“没关系,我也会学章先生这样,一次次不气馁地在她面前求。”
“梁京,可是现如今这个情况,我甚至都不能带你回去见他们。”这是章郁云世俗视角里,给女方名分的必然路径。
可惜眼下,章家一盘散沙。
“不要紧。事分轻重缓急,生老病死,人生四首里可没有结婚这一桩。”她难得在他面前占一次上风,话谨记的是家教之言,但眉眼里有了属于自己的世故圆融。
章郁云轻弹她额头,原本想纵容地惯惯她,末了,极为坦诚地朝她说谢谢。
谢谢她愿意解语般地待在他的生命里。
江北开拓的分工厂收购,章郁云因为父亲病重的缘故,临时撩了挑子回城。眼下,无论如何,他还得再亲自去二次面谈。
家里这头也是轻易脱不开人,所以这趟短差,他是能压缩就压缩。
继母这件事,章郁云告诉梁京,爷爷因此发了好大一顿火,怪他毫无家主气度,夹私报复,连同着兄弟情意也不顾了。
“你早干嘛去了?”老爷子发难起人。
章郁云指着光华寺的方向,记挂着他母亲的长明灯,纠正爷爷的公平公允,“您就当作我不想担个弑父的名声罢。”
“混账东西!”
爷孙俩闹得不欢而散。章仲英说如今的局面他料到了,料到老大终究会刻薄寡恩。只是没想到,他最后留了这么一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