商凌云以前没少捶面前这个逆子,好些年不打了,以为早锻炼成块人才了,骨子里居然还是头犟驴。

气道,“你说你,你为什么有自己的地产别墅不去住,天天跑这边来堵我的心?假如这宅子里只有我和小意住,我起码能多活几十年。”

尚子漠一瞧这爷俩要杠,赶紧和稀泥,“爸,您说我这好不容易回趟家,您跟小三子在这里拍什么桌子呢?”

商凌云也是商圈里的实干家,并不是什么软嘴巴,连无辜的老二一起教训。

“你回谁的家?我记得你不是改姓尚的吗?”

尚子漠简直哭笑不得。

商靳沉毫不领情,拿起纸巾揩揩嘴角道,“我们三个其实有什么好争执的。”

他起身,从衣服架上取下西装,“徐舒意想住在哪里,都是他的个人自由。”

“他也不可能真的不结婚,这不,房子买好之后,里面正好可以藏人了不是?”

尚子漠被他突如其来的话,说得二丈和尚摸不见头脑。

“什么藏人?谁?小意吗?”

商靳沉没理睬他,大步往宅子后面的车库走,挑选了一辆他曾经最喜欢的跑车。

又炫酷,又奢华。

最重要的是,他想把速度提高到多少就提高多少,不用再每次都开到三十迈,故意学着稳重不急的样子。

徐舒意凌晨被铃声惊醒,对面背景音乐很吵闹,勉强能听见里面的男人大声说:“请问是徐漂亮女士吗?”

徐舒意半睡半醒说,“你打错了。”

打电话的是酒吧经理,说有个人在他这边醉得一塌糊涂,电话里最近的联系人正是他的号码。

经理还说,“不好意思,我翻了一下这位先生的裤兜,里面连张名片也没有,如果您不能来领他,我只好叫保安把他抬到门口丢着了。”

徐舒意心说,那我也不认识。

酒吧经理把电话挂了,改成视频打过来,让徐舒意亲自看看趴在沙发上的白衬衣男,究竟长得什么样子。

徐舒意眯眼一瞧,醉狗居然是大名鼎鼎的商界新贵——商三少爷!

也就是商靳沉点了一个较偏僻的包厢,而且酒吧的经理确实没认出他来。

若不然,商靳沉这张经常登上财经新闻的脸,明天就该登上娱乐头条了。

徐舒意问了地址,匆忙套了衣服,大半夜的打车很不方便,勉强还是以三倍价格找了个以前存下号码的钓鱼车。

到了店里,徐舒意小心谨慎地试探着酒吧经理的态度,对方确实没看出来趴在沙发间一动不动的死狗,正是跺脚能将半个龙城震一震的商某某。

商靳沉其实也不傻,他想买醉到处都是地方,但他常去的酒吧会所都是高档场所,进来出去的全是熟面孔,只要他拿起香烟,能一瞬间扑过来十几个打火机给他点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