几年前,是商叔叔将无依无靠的他带回到这个地方来。
如今他要走,只要获得商叔叔一个人的首肯就行了。
他只亏欠一个人恩情。
反正不是尚子漠,包括商靳沉也是沾不到一点边的。
徐舒意忽然觉得开心,不是因为看见尚子漠讶异的张大嘴巴,更不是因为商靳沉无言地沉默。
正像他与商凌云做出的保证一样,不管之前他如何活得谨小慎微,牵肠挂肚。
以后再不会了。
徐舒意看着满桌子精巧的膳食逐渐冷却,抱歉地笑了一下,“今天收拾新房子实在有点累,对不起,浪费了这么好的菜肴。”
尚子漠不知该如何反应,他的思维尚且停顿在以后约徐舒意出门的概率,是不是变小了一点。
但是,塞翁失马焉知非福,也有一部分的好处。
原本小三子说要一起出力,极力阻止商凌云收养徐舒意为继子。
无形中迎刃而解了。
对于徐舒意从家中搬走,在尚子漠这边利大于弊,所以他极快地站在对方这边,打个圆场道,“我还说要跟你请教关于医生方面的事情,看来你也不怎么方便了。”
真是玩得一手好白茶。
商靳沉拿起筷子,仿佛没有任何情绪的搅扰,将桌面冷掉的饭菜拣了一块放进嘴里。
徐舒意感觉他的后槽牙正在使劲。
不过也许有可能是错觉。
朝向商二少爷与商凌云抱歉说,“对不起。”
面前这两位也没什么难以开解的情绪,都说有什么好对不起的,反正只是为了上班近,才住在新房子的,每周若是可以回来一趟,也是很不错的。
徐舒意立刻保证,肯定要每周回来一次,毕竟商叔叔的颈椎不好,他可以每周来按摩一次,从疗程上来讲也刚好。
商靳沉一旁不理不睬,兀自吃自己的,徐舒意前脚离开膳堂,他把一盘子素炒通心菜吃个干净。
尚子漠问他,“你缺绿色素了,吃了一整盘?要不要喝点水?”
商靳沉冷笑道,“我又不是吃什么颜色补什么颜色,管我那么多做什么?”
商凌云也算忍了他有些时候,轻咳一声,“怎么跟你二哥说话的呢?一家人是不是把你给惯坏了,怎么逮谁跟谁冲?”
“我跟你说,你现在要是用这种态度上班,干脆在家办公,哪个员工希望每天看见自己的老板黑着个脸?”
商靳沉皮笑肉不笑说,“您这是晚上的火气比早晨大呀,我都把咱家的产业扩大至少一倍的规模了,您现在才教育我要多亲近员工?那可真不行,老爹,我臭脸臭习惯了,要一晚上改了的话,我员工可不得吓得集体辞职?”
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