商靳沉怎么会买醉呢?

商靳沉在所有人眼里都是矜贵轻慢又不容靠近的大佬呀?

徐舒意给经理刷了卡,说马上带人走。

徐舒意找不见他的西装外套,脱下自己的外套给对方盖头上,拍拍脸说,“商三,你表呢?还有领带?我记得你离开家的时候,全部都穿戴齐整了。”

问了三四遍。

商三才睁开迷离的眼眸,看清是谁敢打扰他,才狠狠瞪人道,“我难道还比不上那些玩意儿值钱?”

徐舒意无奈,“不是谁值钱的问题,我是怕你的东西被人偷了。”

那一身行头,单说一块限量版的钻表,少说几百万了。

商靳沉揉了一把微卷的头发,“扔车里了。”

确实思虑周全,不会随便露出惹人眼的东西招惹是非,可谁能料想他身上这件白衬衣也是意大利纯手工的真丝珍品。

徐舒意有时候挺奇怪这个商三,明明酒量不行,平常怎么跟人家谈生意呢?

商靳沉有次却说,喝酒喝到吐的那种生意不是他来谈的,何况处于他这样的高位,喝酒已经不是必要的应酬手段了。

徐舒意瞧他像是有些清醒的样子,拉起商三的一条手臂放在肩膀,将滑落的外套盖在商靳沉头顶。

无论这个人今天为什么平白无故的买醉,徐舒意要尽量维持他的体面。

商靳沉喝醉了有一点很好。

徐舒意扛过他几次,指哪里他走哪里。

两人从酒吧后门走出巷口。

商靳沉闷在衣服底,不阴不阳道,“你挺会藏人的,真是佩服。”

徐舒意权当他神志不清,站在清冷的马路边,希望能来个跑夜车的将两人拉走。

商靳沉迷糊了一阵,又隔着衣服颐指气使,“我要住酒店。”

徐舒意左右等不到任何车的影子,眼瞅天空黑得不是那么沉了,也不想再浪费时间。

找了最近的一家酒店。

原本打算登记两间房的,不过喝醉的商靳沉情绪不稳定,有时候安静,有时候暴躁。

徐舒意只好登记一间双人床的标间,进门把某位祖宗先咸鱼瘫在上面。

随后转动酸软的胳膊和脖子。

幸亏他这几年臂力腰力锻炼的不错,商三比他高一点,沉一点,搬动起来也不像之前那么费劲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