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是……也许真的是被乔柏年三番五次的针对弄怕了, 祁韵只要一想到这个恶毒又疯狂的歹人还流窜在外,心中就忍不住害怕。
这是他辛辛苦苦怀胎十月, 又撕心裂肺地疼了大半夜,好不容易才生出来的两个孩子,他不希望他们有任何危险。
说他担心谨慎也好,说他杯弓蛇影也好,他现在当了母亲,
就是希望自己的孩子能有一万个周全,一丝风险他都不愿意去冒。
可是,刚刚松年说的那些话……
连松年都这么讲,那鹤年就更加会这么讲了,他能拗得过他们吗?毕竟孩子是姓乔的。
祁韵长长叹了一口气,又伸手捏了捏熟睡的小宝宝的肉脸蛋。
就在这时,他忽然发现,宝宝的脖子上,套着两根红绳。
不是只戴了一个长命锁么?还有谁给宝宝戴了东西?
祁韵伸手把红绳从襁褓里扯出来,才发现多出来的那个,正是他清早同乔松年讲的,他送的那个空心的纯金长命锁。
不。
不对。
祁韵从这半年来兄弟俩轮番送的一大堆东西里面细细地回想。
这个长命锁,好像是乔鹤年送的。
对,就是乔鹤年送的!
可是今日清早他记错了,随口同松年说出来,松年却没有否认,他还把这对长命锁找了出来,给宝宝戴上了!
祁韵心中咚咚咚地狂跳起来,好几个月前刘氏说的那番话又回响在耳边。
“他把松年扮得这么像、这么像,就好像一个疯子,完美地扮成了一个完全正常的人,他躲在这个完美的面具下,用那双疯眼睛安安静静地看着我,看他是如何把我骗过去的!”